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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讲稿:隐形将军韩练成

时间:2018-11-09 17:18:08 来源:固原博物馆 浏览量:39003

  韩练成,宁夏固原人,隐蔽战线传奇将军之一。他少年从戎,信仰坚定,始终对光明孜孜以求,从冯玉祥的爱将到桂系战将、蒋介石身边的亲信,再到成长为“没有办理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关键时刻凸显大智大勇,“为党、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建国后,淡泊名利,“要党员,不要上将”,为建设新中国默默奉献,始终保持共产党员的本色。

  他被称为“隐形将军”。

  第一单元 少年从戎 历寻正道

  韩练成(1909年 2月 5日—1984年2月27日),宁夏固原人,曾用名韩圭璋。1925年考入西北陆军第七师教导队,由排、连、营、团、旅、师逐级晋升到军级主官,授中将衔。并因在蒋、冯、阎中原大战中救蒋介石有功,被蒋介石“特许(黄埔)军校三期毕业,列入学籍”,自如周旋在蒋介石、冯玉祥、李宗仁三个政治集团之间,参与国民党军事当局的最高机密。1926年,在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中接受过刘志丹培养。1942年,由周恩来介绍加入了中共情报组织,在解放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朱德说他“为党、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毛泽东说:“蒋委员长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我这个小小的指挥部,不仅指挥解放军,也调动得了国民党的百万大军哪!” 1949年8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副参谋长、兰州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新中国成立后,历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委员、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解放军训练总监部科学与条令部副部长、军事科学院战史研究部部长、甘肃省副省长等职。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和一级解放勋章。他是第一、二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一、三、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1909年 2月 5日,韩练成出生在宁夏固原一个贫苦农民家庭。

  1920年海原大地震,年仅11岁的他随父母迁居到固原县城城壕下,过着极其贫苦的日子。

  1925年初,读过7年私塾的韩练成借了甘肃省立二中毕业生韩圭璋的文凭,考入西北陆军第七师军官教导队,成为教导队的一名学兵。

  1926年9月,韩练成所在部队被编为国民联军第四军,出师北伐。联军总司令是冯玉祥,第四军军长是马鸿逵。

  共产党人、联军总政治部部长刘伯坚、军政治处处长刘志丹曾找韩练成单独谈话,认定他是一个好苗子。刘志丹发给韩练成一份“革命军人登记表”,并为他指定了入党联系人。

  1927年“4·12”政变后,韩练成还没有来得及入党就和组织中断了联系,并在“清党”阶段被扣上了“红帽子”,但因他曾在一次遭遇战中营救过冯玉祥,得到了冯玉祥的保护。由于他作战勇猛,晋升较快。

  1929年1月,蒋介石主导国民政府军队实行编遣,冯玉祥、阎锡山和李宗仁、白崇禧因不满借机消减本系实力的编遣方案,与蒋介石失和。5月,冯玉祥通电讨蒋,但辖下的韩复榘、石友三、杨虎城、马鸿逵各部先后都被蒋介石的“银弹”俘获,投蒋倒冯,韩练成时任马鸿逵部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

  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爆发,韩练成率部守卫归德(今河南商丘)。蒋介石在归德火车站的“总司令列车行营”中亲自指挥作战。冯玉祥部一支骑兵夜袭归德,情急之下,蒋介石的总参谋长杨杰打电话到离火车站最近的六十四师独立团请求支援,但电话没有说清情况就中断了。千钧一发之际,韩练成率部冒死突入火车站,解了蒋介石的围。蒋介石当即下了一道手令:“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韩圭璋,见危受命,忠勇可嘉,特许(黄埔)军校三期毕业,列入学籍,内部通令知晓。”

  1935年春,韩练成由蒋介石特批,考入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三期。

  1937年“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爆发。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副参谋长白崇禧邀韩练成彻夜长谈。第二天,白崇禧推荐他担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高级参谋。

  1939年底,韩练成任第170师副师长,在昆仑关战役中负伤。桂林《救亡日报》主编夏衍曾派记者到医院采访,专稿《访带花归来的韩副师长》公开报道韩练成坚决抗战的态度。

  韩练成在桂系升任师长,蒋介石非常高兴,给了他一笔5万元的特支费,要他与各方人士联络感情,站稳脚跟。

  1942年初,韩练成升任国民党第十六集团军参谋长,晋升中将军衔。5月,入国防研究院第一期任研究员。他综合各种情报、数据分析:抗战4年以来,中国战场牵制着日本陆军35个师团,接近日本全部陆军(51个师团)的7成。其中共产党的军队(包括地方游击队)也不过只有50万人,却抗击着日军21个师团35万人和62万伪军,占60%的侵华日军和90%以上的伪军。他认为:当前世界,是一场各国各方都在两面作战的大混战,只有中国共产党坚持了抗战、救国这一方向。他一边潜心研究,一边筹划秘密联络共产党。

  他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为国作战。

  1942年6月,韩练成与周恩来在重庆第一次单独会面。他向周恩来简要汇报了军事、政治形势之后,明确表示要投身革命、加入共产党。周恩来坦诚地告诉韩练成:“中共中央决定抗战期间不在国民党高层军政人员中发展党员”。他希望韩练成“无论是参加战场指挥,还是研究国防战略,只要永远保持北伐的革命精神,一样能够为国为民做出贡献”。但当周恩来得知韩练成就是刘志丹亲自培养的那个入党积极分子“韩圭璋”时,马上确定了与韩练成的同志关系。周恩来要求他“从整体战略高度、以人民解放事业的大战略为目标,直接参与制定或影响国民党的既定战略”。此后,他严格遵照周恩来的指示,除了周恩来及其指定的董必武、李克农、潘汉年之外,绝不接触党的地下组织及党领导下的各种武装力量。

  第二单元 隐身敌营 屡建奇功

  1943年5月,韩练成从国防研究院毕业,被蒋介石调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担任高级参谋。蒋介石亲自介绍蒋经国、蒋纬国与他认识,称他为“师兄”,他自然而然地成为蒋介石的亲信将领,并在大批黄埔将领中建立了牢固的关系。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韩练成率第四十六军渡过琼州海峡,兼任海南岛防卫司令官、行政院特派海南区接收协调委员会主任委员等职,集海南党政军权于一身,接受日军投降。

  去海南之前,韩练成接到来自三个方面的指示:

  周恩来:“现在只能运用你个人的影响和手中的权力,在无损大计的情况下,尽可能保护琼崖组织的安全,并使游击队不受损失或少受损失。注意!从实际出发,能做多少,做多少,由你酌定……”

  蒋介石:“要以‘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全局观念统御海南”。

  张发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广州行营主任):“在一个月内消灭中共琼崖纵队!”

  但此时的他却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周恩来的指示。

  关于“剿共”,韩练成的说法是:“海南的共产党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困在山里多少年出不来,还值得大军围剿?我想用‘抚’的方式把他们全收编了……”蒋介石同意韩练成自己拿主意、自己决断,但要做出个样子来。

  韩练成只知道琼崖纵队的负责人叫冯白驹,但无法联系。他强令释放琼崖纵队被俘人员,并亲自写给冯白驹一封公开信。信的主要内容是说抗战已经结束,要求琼崖纵队派人商谈整编游击队的问题。

  不久,琼纵派出琼崖抗日公学校长史丹与韩练成谈判。韩练成在公开场合和私下接触中,向史丹交代了琼纵领导需注意的事项,要琼纵暂时停止或减少零星游击行动,隐蔽自卫,等待时机。因琼纵电台丢失,无法与中央联系,不知韩练成的真实身份。韩练成只得单方面采取行动掩护琼纵:首先是限制海南岛保安团的扩编,其次是解散了詹松年的伪军。军统特务头子郑介民原打算把这支部队改编成一个独立旅,作为进攻琼纵的先头部队。韩练成冒了极大的风险,借“整编部队”之名解散了该部,处死了詹松年。

  1946年1月,韩练成带少数随员乘小火车由三亚到石禄视察铁矿途中,意外遭到琼纵一支小部队伏击,火车被打翻,韩练成腰骨扭伤,随员1死3伤。这次伏击不仅打乱了韩练成的精心部署,也挑起了国民党反动派对琼纵的全面“进剿”。2月底韩练成返回海口,立即以“整编部队”为由,终止了对琼纵的“进剿”。不久,四十六军被整编为整四十六师。9月,广州行营对韩练成通报处分:“整四十六师师长韩练成剿匪不力,应予申斥……”

  1946年10月,韩练成列席了由蒋介石主持,白崇禧、陈诚等参加的最高军事会议,了解到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的战略计划和西北、山东两战场的战略部署。会后,韩练成试图通过秘密渠道向周恩来汇报,周恩来转告他:“速去上海找董老谈。”韩练成立即转赴上海,趁白崇禧不在,将董必武接到白公馆秘密见面,把全部情报交董老速转中央,并约定了与华东解放军联络的暗号:“洪为济”。

  1946年底,整四十六师到山东不久,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派新四军干部陈子谷持“洪为济”的信来找韩练成,随之又有华东局秘书长魏文伯、华中军区政治部主任舒同来联络,并在韩练成身边留下了两名联络员杨思德、解魁。

  按照蒋介石“以临沂为主战场,歼灭共军陈毅主力,进行临沂决战”的设想,韩练成率领整四十六师加入北线集团,由绥靖区副司令官李仙洲指挥,主要任务是配合南线集团“在临沂会歼解放军华野主力,或迫解放军退入沂蒙山区而歼之。”

  1947年2月中旬,华野放弃临沂,秘密北上求歼李仙洲集团。韩练成坚持蒋介石、陈诚“共军主力溃败西窜”的错误判断,一再干扰绥靖区司令王耀武、李仙洲等人的作战部署。李仙洲2月21日夜下令“由莱芜向吐丝口突围”时,韩练成仍强调“未部署妥当”,推迟行动一天。23日,李仙洲集团开始突围时,韩练成当即放弃对整四十六师的指挥,使李仙洲集团陷于混乱。是役,解放军歼灭国民党军7个整编师5.6万人,俘虏绥靖区中将副司令官李仙洲和21名将级军官,史称“莱芜战役”。当日下午,韩练成由联络员引导到达解放军华野指挥部,与司令员陈毅、政治部主任唐亮相见。韩练成认为自己身份尚未暴露,请求再返国统区。

  在征得周恩来同意后,韩练成带领另一联络员张保祥日夜兼程赶往青岛,经上海回到南京。在国防部召开的战役汇报会上,韩练成和王耀武一起“据实”报告。因韩练成“忠实”地执行了蒋介石、陈诚的指令而战败,蒋介石非但没有怀疑,反而称赞他“一俟跑出,即刻返京,极其忠勇可嘉。”

  1947年3月底,蒋介石亲自下令,调韩练成入国民政府参军处任参军。参军处由上将参军1人、陆海空三军将级参军10~15人组成。这是韩练成第二次在蒋介石身边参与机要秘密,但这一次的参与程度更高:蒋介石举行军事会议、研究战局、飞赴各个战场,韩练成时时在侧;送蒋介石看的战报最后经韩练成过手,蒋介石批出的命令最先经韩练成过目。韩练成意识到,这正是实现周恩来要求他“在战役、战略的层面上为党起作用”的最佳位置。

  1948年4月上旬,蒋介石单独召见韩练成,派他去作甘肃省的保安司令。但当韩练成向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张治中报到时,接到的国防部任命居然是“西北行营副参谋长、甘肃省保安旅旅长兼兰州保安司令”。

  1948年10月,国防部长何应钦确切掌握了韩练成在莱芜战场“通共”的情报,碍于蒋介石对韩练成的信任,不便公开抓捕,便密电张治中立即派人“送”韩练成回南京。张治中并未照办,却交给韩练成一个未封口的信件,要他立即赴南京直接面呈蒋介石。韩练成在飞机上看“信”时,发现只是一份当天的报纸!他悟到这是张治中给自己抉择的机会。于是,趁飞机在西安加油时通知总统府:有事面见校长。韩练成一下机就被总统府专车接走,何应钦派来“接”机的人无从下手。几天后,韩练成只身去了上海,由潘汉年接应,乘飞机转移到香港。

  1949年1月,韩练成辗转到达河北平山中共社会部驻地,和李克农住在一起。先后受到朱德、周恩来、毛泽东的单独接见。

  1949年8月,韩练成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副参谋长、兰州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1949年12月,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委员(主席彭德怀,副主席习仲勋、张治中)。此时此地见到张治中,韩练成仍然口称“张老师”。张治中对彭德怀、习仲勋等人说:“在何应钦向蒋介石报告韩练成已到了解放区时,蒋介石一把打落了桌上的玻璃杯,指着何应钦大喊:‘都是你们逼的!如果不是你们贬他一个中将当旅长,他怎么会走?’”张治中还曾问过周恩来:“韩练成是蒋介石身边的红人,并非‘杂牌’军人,也不是受排挤、没出路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了共产党走?”周恩来答:“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第三单元 淡泊名利 坚守信仰

  1950年5月,韩练成在履行入党手续时,周恩来对他的介绍人说:“他是一个没有办理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他的行动是对党最忠诚的誓言。”

  1955年9月,韩练成被授予中将军衔、一级解放勋章。授衔前,周恩来曾经征求他的意见。根据他的条件和贡献,如果按起义的国军军长对待,完全可以授上将军衔。韩练成却表明态度:“和平建国,我就该功成身退了,还争什么上将、中将?再说,我干革命本来就不是为功名利禄。”他坚持按入党时的职务、级别,接受中将军衔。不仅如此,连发给他的按起义将领对待的奖金也一次性交了党费。对此,周恩来十分赞赏,经常向身边的同志讲“韩练成要党员不要上将”。

  1961年,韩练成因病调任甘肃省副省长时,周恩来、叶剑英分别给甘肃省委书记汪锋、省长邓宝珊打了招呼,说:“韩练成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体,解放台湾的时候,还要请他出山。”

  1965年,韩练成以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的名义离休,移居银川。受周恩来、叶剑英的保护,他平安度过了文化大革命。

  韩练成性格开朗,思维敏捷,也很健谈,但从不炫耀自己的功绩。他绝口不提往事的原则是:“我在解放前为党工作是由周恩来直接领导的,周恩来不说的我不说,中央没有公开的我也不能说。”这种平心静气的“不谈当年勇”,超越了军人“耀武扬威”的浮躁,体现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淡泊。

  1984年2月27日,韩练成病逝于北京,享年76岁。他的葬礼简朴,但哀荣极盛。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全体常委及中央军委、全国政协都送了花圈,缅怀他“爱国、革命”的一生。

  韩练成在病中用录音留下遗嘱:“我死后,用最简单、最节约的办法办理丧事。遗体不供解剖,把它洗干净,用白布裹起,送去烧掉。已故妻子汪萍同志的骨灰,这次连同我的遗体一起烧掉。骨灰由火葬场处理,不再装殓。免去那些丧事仪式,如遗体告别、追悼会、骨灰安放等等。这件事对我来说,只能是个人虚荣,公家浪费,对社会没有其他积极意义。工作忙的子女,不要请假奔丧,农村的亲属,也不要通知,不要干扰领导和所有生前好友”。

  “作为共产党员,几十年来,不论在党外的时候,还是入党以后,党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可以说毫无遗憾地、安详地闭上眼睛。我生前没有个人打算,死后也没有放心不下的事情。唯一愿望: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各族人民团结幸福!”

  “别矣,亲友们,同志们。”

  他还交代韩兢:“我一生不争名,不争利,也不喜欢扎堆凑热闹,死后最好落个清静。不管按规矩先得装进个什么样的盒子(骨灰盒),安放在哪个革命公墓,最后还是得靠你把我接出来,和你妈的骨灰合在一起,随便撒到哪条江、哪条河、哪条渠都行。”

  韩练成在晚年曾让儿子韩兢帮他分析“军人”和“武夫”的同异,分析“和”与“战”、“诚”与“诈”的时空需求和道德价值。他认为:军人本是暴力冲突的主体,但军人的真正职责却是“以战去战”、“止戈为武”。自古有“为将五德—仁智信勇严”之说,“仁”在第一位,是“大道”。所有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人,只要献身于民族和人民的利益,也就是实现了最大的“仁”,遵循了最大的“道”,此生无愧矣!

  他告诉儿子:“老子这一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子,不管是车是马是炮还是卒,不过是一颗子,可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尤其是在国军的那一段:只是隐在大人物身影后面的一个小人物,在关键的历史时刻,借大人物的手,也就是韩非子一贯强调的,只有大人物独有的‘法、术、势’之中的‘势’,微微牵动了一点点历史的轨迹……”

  他曾不止一次说到蛇:蛇是没有手、没有脚、甚至近于盲哑的动物,它还必须年复一年地在毫无御寒被覆、毫无能量补给的状况下熬过漫长的冬季,但它却具有远超于其它动物的忍耐力和感知力,它居然能在不声不响的匍匐中突然出袭,完成那致命的一击!他说:蛇是一种令人恐怖、令人厌恶的动物,但它绝境求战致胜的精神和能力却不得不令人敬佩!他是在体味自己的一生:为军人者,可以像虎豹熊罴一般惨烈拼杀,死它个惊天动地!为谍者,却必须像蛇那样,隐忍终生,死也死得无声无息!

  1989年12月6日,是韩练成夫人汪萍逝世20周年纪念日。韩兢怀揣着父母的骨灰,独自一人走上宁夏吴忠市境内的叶盛黄河大桥,在夕阳下,把父母的骨灰撒进了东去的黄河。

  第四单元 韩练成的家庭

  1931年夏,韩练成与山东省青岛女子职业学校教员汪萍结婚。他们共生育7个孩子,其中3个夭折。

  今天,一代又一代的六盘儿女正继承先烈遗志,认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大力弘扬“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六盘山精神,团结奋进,自强不息,百折不挠,勇攀高峰,为建设美好新家园而努力奋斗!